就是存坑的聚集地而已……

【家教】【山狱】Insecure

  对於彭格列十代首领来说,比起雾云两位守护者,眼前的二位更让他头痛。雾云那两位虽然惹不起但是躲得起,只要摸清了规律置身事外不是难事,顶多在各类建筑物因那两位「活动筋骨」而寿终正寝时签几份修葺请款单。

  

  但是面前这二位就有点不同,首先,他绝对是躲不了,事实上这十年里每次发生类似状况时,他都曾试图独善其身,就如同现在这样带著明显的落跑嫌疑缓缓向门外移动,趁著那两人吵得不可开交时溜走,哪怕这里其实是他的办公室。


  「十代目!」「纲!」


  又来了,哀叹一声,被迫停住脚步的十代首领额上青筋抽动,他实在不明白为何每次这两人都能这麽刚好的抓住打算逃走的他,真不知道有超直感的到底是谁。暗自吐糟,转过身面对他们时,脸上已经扬起这些年养成的从容微笑,首领的气质显露无疑:什麽事?狱寺君,山本君。

  

  狱寺隼人率先发难,粗鲁的扯过旁边人的领口,指著他说,十代目叫个棒球笨蛋跟去还不如让我去,我才是十代目的左右手。山本武没躲,也没用力推开他,只是开口提醒他,狱寺你别忘了上次任务受的伤还没好,最好留下静养。

 

  明显关怀的语气却让狱寺怒火更盛,推开他翻手拿出藏在衣衫里的火药,一挥点燃了火星利落的向目标扔去,你懂什麽,棒球笨蛋!

 

  有些过分的做法让山本剑眉皱在了一起,拿了匣子正要出手,几只火药瞬间在眼前凝结成冰,失去冲力掉落下来,砸得地面「砰砰」响。

 

  因阻碍停下来的两人下意识看向首领,而首领只是嘴角扯了两下回头看向真正出手的人,沿著他的视线雨守和岚守看到橙红色的火焰闪过眼角,一头金发披著墨黑色披风的男人坐在旁边沙发上执著高脚杯悠闲品酒。於是某个首领难以自抑的在心里腹诽这家夥要出手为何不早出来帮忙,何况这次提议只带山本去的罪魁祸首就是此人。

 

  山本和狱寺看到那人稍微有些不知所措,就像被大人发现做错事的小孩子一般,一时间站在那里不知说些什麽好,而那男人不疾不徐的让醇红液体漫过唇,转头看著欲在此处大打出手的两位守护者。

    

  你们该庆幸,刚才的不是Arcobaleno的子弹。

  

  一句话说得两人发寒,想起第一杀手的枪法都难免有些怯步,虽说敢在首领办公室里闹事的人不是没有,但是那两位从某些方面来说确实有闹事的资本,至少他们能强大到成为彭格列的支柱,历经十年成长为最强守护者与最强幻术师的他们基本毫无畏惧。

  

  如同一盆冷水浇下,盛怒中的人终於恢复的理智,回想起方才自己做了什麽,狱寺惶恐的向首领九十度鞠躬,不停的道歉说,对不起十代目,我真是太失礼了!居然在十代目面前做出这种事!

  

  首领挥挥手,打断他的自我谴责,笑道狱寺君也是为我著想,但是山本说的没有错,上次被敌对家族的人偷袭,腹部的伤不轻,请暂时好好养伤吧,这次的任务没有危险性,只是会比较疲劳,才会选择山本同行。


  仔细斟酌字句免得伤害岚守自尊心,然而话落,狱寺的脸上还是很明显的漫溢了失望,忽而转身又抓了那人衣领说,好好保护十代目,出了什麽事我饶不了你!山本勾了勾唇角试著弯起和平常一样爽朗的笑,却怎麽也露不出自然的表情,於是他点头应下说好,我绝对不会让纲伤到一根汗毛。


  狱寺咬牙放手,对首领毕恭毕敬的行礼後推门就走,山本眉心的川字皱得紧紧,随便和首领打了个招呼,在门关上发出撞击音前跟了上去,徒留室内的首领看著沙发上的那人无言。


  快步追了上去山本控制力道扯住对方手腕,致使他无法反抗的停下,银色的碎发随著挣扎散开在半空中划过一道弧,站定身,看向来者的浅翠色眸子闪著冷光,他瞪著山本:混蛋放手。

  

  山本对其选择性无视,直接说,等你伤好了再有和纲一起的任务我绝对不和你抢。然後狱寺像看著白痴一样看著他,隐忍了半天还是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甩开那只手答,随你。後鞋跟「啪嗒啪嗒」敲在瓷砖上,声音回荡在广阔的大厅里,渐行渐远。

  

  山本看著他的背影伫立许久,直到他转过弯,脚步声也完全消失,才回身沿著完全相反的方向离开。其实他并不愿和狱寺抢什麽左右手的位置,只是不久前那人小腹被穿透的情景时不时的就在脑海里回荡,总以为见惯了血腥,但真的看到鲜红的液体从那人体内喷洒出的时候,痛,真的很痛,痛到不可自已。

  

  长吁一口气,山本驻足一只手抬起揉著突跳的太阳穴,侧身依靠著墙壁,有些别样的感觉在体内回荡,就像当初父亲死在自己面前时的无力感,真的,不想再经历一次了。哪怕那人最在乎的永远不是自己,也绝对,不能让他受一点伤害了。

  

  这麽想著的时候,他慢慢滑坐在地,双手捂著头忍耐针刺般的痛麻感蔓延,一层薄薄的细汗凝聚,汇成大颗水滴沿著下颌曲线滑下,滴落。

  

  起来。

  

  不耐烦的声音伴著有些粗暴的动作拎起山本,透过因疼痛而有些迷蒙的眼神他看见银色的影子在面前闪过,不知为何去而复返的狱寺笨拙的扶起他,腾出一只手在他额角揉捏。

  

  有些安心,让人难忍的刺痛感在对方的指下一点点消散,山本干脆半压在狱寺身上,双臂圈进那副身躯,然後发现那人难得的没暴躁推开他,甚至有些犹豫的,却最终环上他的颈项,在他耳边有些生气有些抱怨的道,知道自己有头痛的毛病就别接那麽多任务,嫌命长啊你?

  

  啊,抱歉抱歉。压在狱寺的肩头,山本用一贯漫不经心满不在乎的语气回答,结果就是难得的短暂温馨提前告终,不但狠力把他推到一边还附送一个爆栗。

  

  捂头心想这人到底还知不知道自己头本来就头疼,无奈站稳了身子用力揉揉,哀叹为何自己在意的人就是这麽个一天到晚都带著一副「看你不爽」表情的不定时炸弹?嘴角一撇,忽而想起某个留著水果发型的同僚,山本的心情又倏地变好,毕竟人要知足,比起那俩,自家这个好解决多了……

  

  「碰」一个不到巴掌大的方盒又击中他的头,大喊声「痛」之後,他在狱寺满脸杀人般的表情中捡了起那小盒,近看发现才是夏马鲁开给自己,但经常被自己遗忘的头痛药。

    

  给我记著吃药,任务时头痛你就等死吧。

  

  呵呵,这算是关心?

  

  怕你连累十代目而已,混蛋!

  

  握紧手里的药盒,山本扬起个淡淡的,能洗净万物的柔和微笑,一字一顿的对面前的人道:我不会有事的。

  

  夕阳的斜光穿过窗沿,照在狱寺的侧脸上,一片晕红。


      - Fin -


2013-1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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